洛

        人们常说“高处不胜寒”。

        但对他来说并不是这样。风向来是他最好的伴侣，他张开双臂，让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扬。风像一只乖巧的青鸟，轻盈地在他的衣袂间盘旋，时而停驻肩头，时而拂过脸颊，鸣声婉转，且只为他一人吟唱。

        这里是整座岛的最高点。夜已入眠，但他依旧能在风中听到那潮水一起一伏的呼吸。小小的岛缀在深色的夜幕上，像是大海颈项间的一颗圆润的珍珠。随着月一点点爬向苍穹之顶，那珠光显得愈发神秘。

        月并没有忘记他，为他在墨色深衣之外又披上了一层轻柔的银砂。

        再过不久，在这高耸的天空树之顶，呼唤风的仪式就要开始。

        在沸腾的人群之外，他翘首遥望黄昏的尽头。落日仿佛在天边熔化，为那暮云铸上了一道耀眼的金边。

        “久等了！”远处，有人向他招手，声音清澈，带着一丝局促。

        “终于。”他长舒了一口气，庆幸地抚着胸口。

        那人还是老样子，米色的卫衣外披着一件显得过分老成的夹克。小步跑到他跟前，那人突然愣在了原地。

        “苍、苍、苍、苍夜……你、你这是？”一时间甚至无法清晰地吐词，这只比他高上不少的黄虎涨红了脸。

        “专门为你挑的衣服，喜欢吗？”他嫣然一笑，轻盈地转了个圈，仿佛一道墨迹缓缓地晕开，但没有风，四周空气宁静得令人出神。

        “是、是吗……”那虎捂住脸，偏过头不再看他。

        “不是喔，其实是一会祭祀的服装啦。”趁着对方没在看他的空档，他俏皮地吐了吐舌，“想提前给你看看，所以先穿上了。浦昼同学平时明明那么稳重——”

         他特地把尾音拖得很长很长，长到让对面立刻放下了爪，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借机饱览他的英姿。

        “怎么样？”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他问。

        “很……很适合你！”浦昼清了清嗓子，用上平生最郑重其事的语气评价道，“唔……我很喜欢这个颜色，让人想起……”

        “烟雨中层叠起伏的山峦，其间还缀着一两座高耸的输电塔，波涛似的森林萦着一层薄雾，几栋小屋若隐若现。”

        山峦、输电塔、林海、薄雾、小屋……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想。

        “是吗？输电塔也是？”

        “嗯，一个也不能少，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像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儿一样猛地一拍脑门，掏出外套内袋中的笔记本大写特写起来，随即报以一个又大又爽朗的笑容，“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话没说完，他的脸又噌地下一变得通红。低下头去，他不再开口。

        “说起来，我本来打算穿套嫁衣。”他似乎很享受对方流露出的那种……令人快慰的羞涩，让他一时间忘记了许多烦扰，忍不住想接着挑逗一会，“红色的那种，虽然没有盖头，但有很大很大的头冠——”

        “呜——”像是一声哀嚎，他低声投降，“别……别这样……我会先失血过多死掉的……”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虽然还有时间，但再不去街上逛逛的话我可就忍不住了！”他抑不住语调中的昂扬，一把拉住浦昼的手，向着那沸腾的人群奔去。

        “慢——慢点啊！”

        “今天可是风节，浦昼你这样慢吞吞的肯定不行啦！”

        以天空树为中心，脚下的岛屿开始亮起火光。

        那是天灯的光，一点点辐射至海岸线，仿佛地心奔涌的岩浆击碎了脆弱的地壳。马上，在这天空树的顶端，苍穹与大海的交界，呼唤风的仪式就会开始。那时候，风会打着旋光临这座岛，莹莹的灯火会飞上夜空，像是从遥远的天顶垂下的点点繁星。

        他深吸一口气，抚平自己的心绪。人群随着火光的亮起一点点升温，距离太远，他听不见大家心中的昂扬，但风悄悄告诉了他一切。

        风有心，风能传信，一呼一吸，一言一语，不论是从鼻翼间从嘴边飘出的袅袅白雾还是蕴着无限情思的空气的涟漪，都像绑在风的纤足上的一卷小小的信，能跨过海与天。

        月亮一点点爬上苍穹，无垠的大海上闪着耀眼的银辉，为他叩响了夜的门扉。门的那一侧会有他思念的人吗？

        他只知道，这里是风本，是风的根，也是风的家。

         “不吃点什么吗？”街边小吃摊的香气即使混在人群吞吐的热流里也一如既往地诱人，他悄悄咽了咽口水，拽了拽浦昼的胳膊，“逛庙会的话不吃东西肯定不行啦！”

        “咦？你不是要去主持风祭吗？”他猛地抓住苍夜的双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风祭……吗。

        头顶花灯闪烁，各式各样的灯光在夕阳的辉映下为忙碌的街市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但没有风，四处缀满的风车也没有转动。苍夜盯着那些小小的风车出了神，过了半晌才记起来要回答他的问话。

        “可以吃东西啦，虽然听起来的确有点奇怪，”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沉思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都不用，不论是净身还是斋戒都不需要。”

        “可恶，那你怎么不早说——！老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像一道黄色的闪电，身旁的饿虎转身扑进了一旁的摊位里，甚至没有松开紧紧拉着苍夜的爪子，连着他一起拽出了人流。

         “老板，来两串鱿鱼和一份臭豆腐，外加一瓶汽水！”他高喊，几枚铜币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撞击柜台发出清脆的爆响。

         “好嘞！”那白熊摊主也是爽快，整了整身前的墨绿色围裙。温度攀升，看不见的火舌舔舐着刚醒冻的食材，看得浦昼眼巴巴。并非特别好吃还下了重料的鱿鱼，孜然和香辛料的味道几乎把食材的本色盖得一干二净，得大口咽下粗制的气泡水，才勉强能缓解口腔受的刺激。

        “这才叫祭典嘛——”他满足地砸了咂嘴，惬意地用胳膊枕着后颈靠在椅背上，远处，在一点点黯淡下去的天空下，天空树依旧清晰可见。

        “还没开始，就把话说这么满？等风起来之后……”

        但他的声音弱了下去，淹没在了鼎沸的人声里再也听不见了。

        “所以怎么回事？不用斋戒是什么意思？”他又用牙撕下一大块鱿鱼，意犹未尽地咀嚼着，“这味儿真不错！”

        “哦，那个啊，”苍夜小心翼翼地用竹签串起一块臭豆腐送到嘴边，金黄的外皮上还沾着雪白的藕粉，“我也觉得挺奇怪，但事情就是这样，风是宽容且博大的，它从来不在乎我们如何去迎接他的到来——”

        “嘶——”他吃痛地探出舌头，“好烫！”

        浦昼触电似地直起身，一把抢过他爪间的竹签，放到嘴边猛吹气。

        “没……没必要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嗔怪着，却没有制止，接着说，“所以，就连服饰也是我们自己选的，只要以最真实、最诚挚的姿态，风就会回应你的呼唤，但……”

        “来，喂你一个！”浦昼又笑，这回反倒真显得无比地孩子气，“现在总不烫了！”

        “唔——！”像是宁静的湖泊上飘落了一丝红霞，他没再反对，乖乖地张开了嘴。

        “嗯、嗯，就是这样！”

        只待月光在他的头顶闪耀，他就可以开始他的吟唱。也许是谁透过风轻轻地抚着他的脊背，让他的心如广袤的大海一般出奇地平静。脚下岛屿的光芒不比月光逊色几分，那是他深深爱着的土地，那里住着他深深爱着的人，他想为他们做更多的事。

        四年前，他尚且迷茫，而如今，那坚毅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成熟且英姿飒爽。在月光下长啸是狼的本能，他要以自己独特的声音长啸，用他的诗。

        夜一向是他的主场，他握住自己胸口那枚小巧的挂饰，那是闪着银光的月球，悬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太阳就藏在那月影之后，耀眼的光芒透过月缘的瑕疵，像一颗耀眼的珍珠。

        所以，他选择了留在这里，年复一年地唤回风，让这座岛沐浴在风的恩泽之下，生生不息。

        而他却选择了离开，他想看看这海上仙岛之外更辽远的土地，去写更多的诗。

        他的胸口，挂着蓝白相间的地球，悬浮在深蓝色的夜空中，太阳就缀在地球的剪影上，像一颗闪着火彩的钻石。

        地与月、天与海、昼与夜，维系思念的纽带的还是风。

        “小老虎啊，要——怜取眼前人喔。”眯成缝的双眼，微微的笑意，平淡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温柔，他拍了拍浦昼的肩膀。

        “哼，虽然本大爷才不会说的那么直白，但要是没成功是不是就没节过了？所以一定要好好干啦！”他哈哈大笑，锤了锤苍夜的胸口，“顺便，这衣服还挺配的！”

        “有点困，不过现在想咨询恋爱问题的话我开特别通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面对这场盛大的祭典，他似乎意兴阑珊。

         “你能不能正经点……”他无奈地扶住额头，“都准备好了吧？不会有问题的。”

        “那当然，毕竟小苍夜什么时候办过坏事了，简直瞎操心！”又是爽朗的笑容，他似乎格外享受这快活的氛围。

       “你打算把盖子按到什么时候？”他一如既往地淡漠，刀子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浦昼。直到转向身边的青狼时，他微微颔首，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好啦好啦，咱们回……回头在露天咖啡厅见！”语调里难得奇怪地失掉了往日的从容，仿佛掩饰着什么，随即向苍夜使了个眼色，“这摊子不错，反正不急，你们先自己玩玩看呗！”

        一瞬间，熟面孔们便消失在了人群里，但二人心中却同时升起了一股庆幸。

        “试试看？”苍夜抽出插在摊子旁的布袋里的团扇，递给浦昼，“扇一扇，倒掉的最远的牌子上的内容就能兑现啦！”

        “喔……！那我试试……”他猛地一挥手臂。

        清风拂过，远处的一块淡青色的立牌倒了下去。

        “是合影。”牛摊主轻抚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举起相机向他们招手，“看这里，笑一个！”

        咔嚓一声，画面里一狼一虎紧紧地靠着彼此，一个套着过分老成的皮夹克，笑容略显局促，一个披着宽大的墨色深衣，笑容分外青涩。那狼歪着头，轻轻靠着虎的肩。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上衣内袋里，正对心口，和他的手记放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收进宽大的衣袖，攥在手里，一丝一毫也不肯放松。

        他沉默片刻，环顾四周，指向巷子边的小路：“那边有个小公园，我们去歇一歇吧。”

        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显得分外紧张。

        他们在那木质长椅上就坐，天空已换上深蓝色天鹅绒的晚礼服。

        微风拂过他们头顶的树梢，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浦……浦昼……”他双颊泛红，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我……”

        “我要走了。”

        未说出口的话被他一下子咽回了腹中。

        “……？！”苍夜满脸惊诧，越发用力地握住他的爪，一股令人心醉的暖流顺着那软和的爪垫，穿过他的手臂，在他的心头绽开，像一朵寂寞的秋海棠。

        良久地无言，风也止步不前，只剩夜的帷幕还在被一点点拉下。

        “为什么？”

        “我已经找回了我的乌托邦，”他握住胸口的地球挂坠，语气中满是信念与决心，“我想向那更辽远、更现实的土地前进，去写属于我自己的无字之经。”

        像是被绳索搅碎，被碾成粉末，风也不屑于再带走这捧尘土。

        “那……那我又算什么呢？”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想抓住，想抓牢，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

        沉默，难以忍受的沉默，沉默笼罩着夜，沉默盘旋着迫近地面。

        “一定要走吗？”咬着牙，那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痛苦的恳求。

        “……今晚，在你成功之后。”

        “可是我做不到！”那歇斯里地的声音连同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我根本做不到！风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请求，不论做什么结果都一样！”

        “就算只是一股、一小股！他从来……从来就没有……”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脚步腾挪，并指抚过剑脊，闪着寒光的剑尖划破长空。

        但什么也没有发生。剑柄从他的手中滑落、坠地，静静地躺在尘土里。

        他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垂泣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再过不久，他就会站在那天空树的顶端，没有人能帮他，他只能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长啸然后祈求风的回应。然后什么也不会发生，月光在他的头顶朗照，但不会对他有丝毫的留恋。只因为他，风节无法进行下去，脚下的岛屿永远再也不会受到风的恩泽，而他只能在那天空树的顶端，一次又一次地长啸然后祈求风的回应。

        但奇迹不会发生。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紧紧拥入怀抱，他的胸膛中那颗热忱的心脏有力地跳动，像是汹涌的海潮。

        “不会的，我刚才感觉有风拂过我的脸颊啦。”轻轻抚着他的脊背，浦昼安慰道，“绝对不是错觉！我发誓！”

        抽泣声一点点散在了空气里，他搂得愈发紧了，像一只孤狼，无助地蜷着身子。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年复一年地举办风节。风本……难道不是风的家吗……”

        “我想……大概是相信，不论如何，风一定会回家的吧。”

        微风拂过。

        他猛地挣脱了浦昼的怀抱，抹掉眼角的残泪，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剑，向着天空树的方向奔去。

        因为风本，是风的根。

        每年夏秋之交，这座小小的南方岛屿上，就会举办一场盛大的祭典，唤来秋风，欢庆且感念他的恩泽。

        他鼓足了劲儿，傲立在天空树的顶端。月光在他的头顶朗照，为他在肩头披上一层轻盈的纱。没有风，大海仍在熟睡。脚下的岛屿灯火通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只尚显稚嫩的小青狼身上。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脚步腾挪，并指抚过剑脊，闪着光的剑尖融进了苍蓝的夜。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他的吟唱：

        海洋是你平静的港湾

        大地是你舒适的摇篮

        我们点燃文明的花环

        欢迎你——自然之魂

        你的足迹遍及无垠的旷野

        那是藏羚羊

                漫步于高夐的蓝天之下

        你的歌声飘过空谷与层峦

        那是热气球

               起伏于云霓与群峰之间

        你的羽翼拂过翻滚的麦浪

        那是丰收梦

                埋藏于土层下长出黄金

        你的泪水淌过律动的沙丘

        那是断肠人

                彷徨于无言的海与夜空

 

        请让我拥抱你的迷茫

        越过地与月的间隙

        跨过天与海的分隔

        哪怕仅此一秋

        我将

                让大海做你的港湾

                让大地当你的摇篮

                让庭中的篝火重燃

        哪怕仅此一晚

        然后踏上新的旅程

        我将挥手与你告别

        

        回家吧——

        这里

                        永远是

        你的家

        风拂过他的周身，吹起宽大的衣袂，盘旋且雀跃。风飞过小岛与大海，风穿过街道，风拂过每个人的身畔，于是风车飞旋，火光飘离地面，屏息而立的人们开始欢呼且雀跃。

        “能请你……帮个小忙吗？”

        他用爪尖逗弄着风的下巴。风像一只乖巧的青鸟，停在他的指尖，向他点点头。

        莹莹的火光照亮了无言的夜空。

        “帮我告诉他，我会想他的。如果他也想我的话，就告诉风吧！”

        月在天幕上缓缓移动，月即将到达那约定的位置。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脚步腾挪，并指抚过剑脊，闪着光的剑尖甩出一滴晶莹的泪。

        他知道，也许远方的天际线之外，会有一艘轮船破开平静的海面归来。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等到那时，等有人接替了他的工作之后，他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座海上仙山，到更现实的土地上去旅行，去写更多的诗。

        他知道，因为风能传信，他在风中听见了他的声音。

        风本是风的根，是风的家，而风是个倔强的孩子，总有一天要离家。我相信你一定深深地爱着风，但别担心，风不会一去不复返，只要你学会适时地放开你的手。

        只有领悟了这一点，才能唤来风。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他的吟唱。

        END

        2019-12-09 夜

        风正敲打着我的窗

另：一些有趣的Q & A

Q：故事的灵感来源？

A：四个字“风能传信”，以及对“风本”二字的胡乱解构。我曾经在过去的文章中用过类似的意象。构思完节日主体之后发现与宝可梦的M21撞了，好吧，可能潜意识里有致敬的成分，而且内核是不一样的，所以没有什么问题。

Q：和原作的关系？

A：一律作平行宇宙处理，据悉正剧会刺激的多，嗯。但是这样的故事是我自己的风格，啊，带着点细腻与哀婉的内向探索是我一直钟情的话题。然后就吃吃糖，糖谁不爱呢，别想太多，是吧。

Q：关于苍夜？

A：用到了一些很奇怪的字眼，属于我对苍夜的个人理解。要我说，苍夜的至真至纯是破而后立（？不够贴切但想不到更好的表述）的结果，所以会想把美好的东西老老抓在手里。至于正剧是什么方向，希腊奶。

Q：关于一些怪怪的东西，比如情侣挂坠乌托邦那一堆？

A：名义上这个故事是我之前写的一个叫UTOPIA的短篇的姊妹篇，由于某些原因我不会把那个放出来，但并不是很影响阅读就是了。当然你可以纵情想象一下，苍夜想要协助浦昼修好他“掌心小小的乌托邦”一类的情节，嗯。顺便，挂坠是留影魔法（什么？）

Q：关于那首诗？

A：是乱写，着力表现一种迷惘感。苍夜呼唤迷惘的风回家，同样暗含着对浦昼的呼唤，对他自己的呼唤，与我对我自己的呼唤。当然，关于苍夜，在呼唤的过程中他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与归宿，所以是全篇情感升华之处（我开心就好.jpg）。同时，在这个宇宙里苍夜喜欢四元素说。

Q：关于服装？

A：是的，苍夜原本要女装，但我写不出来所以就算了。

Q：其他彩蛋？

A：要是你有那个闲工夫，可以自己找找看。

Q：关于我？

A：我是洛，一个很菜的创作者。如果你想找我聊故事的话，我会非常欢迎。并没怎么经营微博，不过我会定时看一眼的啦！那么，其他的作品一般放在lofter（也就是这里），如果感兴趣也欢迎来看一看，就是这样。

Q：我坚持看到了这里，有没有什么奖励？

A：感谢你的耐心与支持，没有（什么，态度好恶劣！）,好吧，爱你！（什么，更恶劣了！）

写在后面的话：

        时隔三个月之后再对这个故事做一个小小的回顾，很显然我在处理情节的时候会在中后段自暴自弃，因此本应该情感最激荡的地方读起来相当疲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或许还需要时间和更多的练习。再者，我还是尝试着在故事之上传达一些（幼稚的）思考，还算比较自然。写的过程中在一些无聊的地方下了很大功夫但最终大抵不了了之，好吧，能出来就已经很好了。文章构成上双线并进，一部分是现实一部分是追忆，方便我在随意乱写的同时兼顾故事的情节性（虽然最后还是老样子，情节成分趋近于0），写起来还是很舒服的。要说问题的话，还是出在对话风格上，对话不够自然，而且体现不出角色的特点，这一点也是一样，我想还需要多读多体会多写才能慢慢变好。

        另外，关于原作，大家可以在微博上搜索“煦风新笺”来获取更多游戏信息，新版本即将发布，欢迎忍受着我的絮语一直翻到最底端的各位前来捧场。

2020-02-15  凌晨

空调的效果也太好了……